Monday, October 13, 2003

【飄到瑞法去】巴塞爾隨筆

巴塞爾Basel,一個位在德瑞法邊境的城市;正因為它位於邊境的身分,導致旅人經常只把它當作個交通樞紐地,匆匆從他身邊掠過,沒有細看。我也是這樣的,在瑞士近一年的時間裡,我光是到巴塞爾的火車票就有好幾張,但多數都只是為了辦簽證,再不然就是把它當成跨國的轉車地,從來就沒有好好正眼瞧過這個都市。直到2003年再度有踏上瑞士的機會,這才想該是要好好的看看這個不怎麼大的小城市了。饒是如此,我給Basel的時間也沒有太多,大約只排了半天吧!

秋天的歐洲,天亮的比我想像的晚。清晨五點,火車抵達巴塞爾,外面,還是一片漆黑。踏上月台台階,巴塞爾的火車站叫我驚愕到極點。寬敞的新式平台、嶄新的燈光、點點摩登,完全不像以前那般只有地下通道連接月台的簡單式火車站。看著新穎化的設計及站內商店,巴塞爾沒啥東西的工業冷冽印象已完全被顛覆,我坐在火車站咖啡店裡一邊吃著可頌一邊喝著咖啡慢慢消化它一開始給我的震驚禮。

待出了火車站朝舊市區前進,巴塞爾再再給我驚奇。我真的一直以為巴塞爾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工業城,可隨著踏在街道上,銀行前那尊樓高四層的活動人型石雕與商店前的木雕品,都讓我覺得這個城市,其實是相當的有藝術風格的。等行走到了市立美術館Kunstmuseum,羅丹「卡萊市民」的黑色雕塑矗立在眼前時,我這才不得不讚同導覽書上所說的,巴塞爾的美術館及博物館是相當值得參觀的,也稍稍愕腕本日正逢市立美術館週一休館的時間,否則非得進去瞧瞧這被譽為比巴黎近代美術館收藏更多精采作品的展覽場。

有時間限制的既然沒開,那麼,就去瞧瞧自然風景好了。巴塞爾由於位於邊界,先天上就有可一瞧法、德、瑞風景的優勢,如德國的黒森林、法國的佛日山脈即自身的侏儸山脈。而這個可以一窺究竟的最佳地點,就巴塞爾的大地標:巴塞爾大教堂(Münster)的後方,一個叫普法爾茲(Pfalz),大主教的住處廣場。要找到大教堂,並不難,從地圖上,雖然市立美術館離大教堂還有段距離,但,在美術館這抬頭,幾乎就可以看到教堂高聳的尖塔,於是,順著尖塔及路上非常清楚的標誌,我輕而易舉的踏上了普法爾茲。正巧,此刻天際剛破曉,迷茫白霧氣雖把山脈擋住個泰半,但微微透出的金光倒也把眼前景色渲染成另種迷濛風情;我趴在平台上的圍牆處,看著萊茵河上的緩緩波纹,吹著涼涼晨風,再配上平台這已泛黃的栗樹,覺得真是心曠神怡到了極點。


在這坐了好一會之後,我決定利用有限的時間趕快朝城區廣場前進。巴塞爾的城市指標,做的相當的清楚,不管是博物館或是標地建築物,街道牆壁上都可以看到特別的人像標示指引你如何前進,甚者,連腳踏車行徑標誌也可以在其中看到,相當特別。穿梭在這些巷道內,巴塞爾舊城內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有許多商店,若仔細逛下來,要失血,只怕也很容易;而市集廣場,就像布魯塞爾的黃金廣場一般,是個面對著市政廳的方形廣場。一座座販售著蔬果、花卉的攤販擺設於廣場其中,顯得生氣勃勃。

津津有味的看完各攤蔬果麵包之後,我慢慢踱步至萊茵河畔,準備前往來巴塞爾的重點:三國交接處。誠如我開頭所寫的,巴塞爾是瑞德法交接處,於是在此城邊境,有個三國紀念碑,它,剛落座於瑞法德各一點點土地;也於是只要站在這,無形中,就已經踏上了三國土地。這麼有趣的地方不去瞧瞧,不是太可惜了嗎? 我原先以為這地方不遠還打算用走的過去,後來因為時間上的考量,才搭上公車前往。待公車跨越萊茵河至另一端工業區,我這才知道當初的想法有多天真,因為這三國交接處還真遠,饒是我坐公車,也坐了20分鐘。在Kleinhüningen下了車之後,沿著Dreiländerecke指標前進。這個紀念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深遠,遠到好像無盡頭似的,我張望著,內心有點焦急,因為萊茵河畔雖美但半個人都沒有,如果走錯了,那我豈不冤枉。我停下了腳步,開始懷疑起之前在看到河岸欄杆前看到的Dreiländerecke指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三國紀念碑,只是因為它寫的是德文所以我看不懂?正想乾脆放棄折返當作已經來過的時候,我瞥見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小孩也是沿著萊茵河畔走來。該不會也是要去三國交接紀念碑吧?!我大喜,雖然不敢貿然跑去問,但心想,跟著走絕對沒錯。果不其然,順著河岸再一直走了約十分鐘之後,一個標第物述然出現在眼前,而你/妳,絕對會一眼就知道那就是三國國境紀念碑,因為,這個像火箭造型的銀色紀念碑,清楚的標上三國國旗以及所屬的領土方向;也於是,只要繞行這圓形花台一圈,來者即已踏過三國土地,真是相當有意思。站在這,同時也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三國領土的不同風情,河的右岸,是德國的黒森林,一片綠油油;河的左前岸則是法國的阿爾薩斯,黃色建築、紅色屋頂、有點綠又有點黃紅的樹色,呈如阿爾薩斯給我的印象F而河的左後岸,沒啥特色灰壓壓的一片,正是巴塞爾工業區。我高興的在此拍下紀念照,並深深的慶幸自己那時有堅持走完,否則,錯過了這好玩的火箭標第物,會非常可惜。

由於我設定只在巴塞爾待半天,於是在參觀這個景點完之後,我再度順著原路往巴塞爾舊城方向前進;返程的心情和來時的截然不同,我慢慢的回想這半天走過的點點滴滴,瞬間一陣甜蜜,我想,那是因為巴塞爾太讓我驚奇了。走過這一遭,我深深覺得它是一個很有內涵的城市,不論是自然的風景、瑞士特有的舊城建築風情、豐富的藝術作品、熱鬧有生氣的傳統市集及現代購物商店,都是旅人可以盡情享受跟體會的地方。因此,千萬別把巴塞爾當成過境城市錯過它喔!小小花個半天,巴塞爾絕對是個值得參觀領略的美妙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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